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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1章 二爺動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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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說什麽?我是醫者,九州最偉大的醫者, 你這個禿驢你知道什麽, 你知道什麽是行醫之道,我這是澤被後世的偉大工程, 你這個禿驢一輩子都不會理解,這就是我與你之間的差距。”

白果至今都沒有認為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麽, 他一直追求的都是醫術上面的提高,對於醫術的精益求精, 是澤被後世的做法。而醫術的進步,就必須需要人去犧牲, 而在這世界上願意做出這樣無私犧牲的人真的是少之又少。

於是乎白果就做出了一些選擇,比如那些本就該死的人, 是他將他們救活了, 給了他們生命,其中就有安娘這一種,安娘本來已經活不成了, 如果不是他妙手回春的話, 安娘原本就是一個死人。

一個本就死了的人, 他拿來做藥人有錯嗎?顯然沒有錯啊。

還有的就是惡人了,那些人本就不應該存活在這個世界上了, 原本就該死。比如他其中一個藥人,那真的是惡貫滿盈, 無惡不作, 連自己的妻兒都不養, 還毆打自己的父母,每次沒錢的時候,就從父母要錢。白果自認為將那人給收了做藥人,還給了他妻兒一些銀錢,這也算是做善事了。

可如今不知道從那裏冒出來一個禿驢,竟是說他是屠戶,否認他是一個醫者,這對於白果來說,實在是太難以接受了。

“你應該把人給放了,那些藥人很是無辜,你可問過他們願不願意做藥人了,若是他們自願,那是無可厚非的,關鍵你那都是強制的。若非如此,你如何要將他們關起來,不讓他們見人。”

白果一聽,頓覺心煩意亂是一點都不想在聽到赤腳僧人的話,“你這禿驢,今日是你在找死!”

白果已經動了殺心。

赤腳僧人一直在等白果動手,他出手之後,赤腳僧人也毫不含糊,就與他纏鬥起來了,今日他必須要將暗室給找出來了,將那些藥人給救出來了。

而白果因自己研制的藥物正在最後緊要關頭,自然不會想要出事情,而現在他發現自己的計劃已經被人知曉,因而就不能讓這人活著,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。

兩人在這裏打鬥起來了,赤腳僧人體力是很好的,相反白果就差了一點,兩人纏鬥了一番之後,白果顯然就落了下風。讓白果十分意外的是,那就是赤腳僧人竟然百毒不侵,這怎麽可能呢?

他眼看不敵,就想著法子閃開了,只可惜赤腳僧人沒有給他這個機會,怎麽能讓這人給跑了呢。

“你這個禿驢,我與你無怨無仇,你為何要這般待我,當真是可惡……”白果大聲的怒斥道,他確實是想不通赤腳僧人為何要這般的對他步步緊逼。

因在白果看來,眼前這個出家人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出家人,因為出家人是不殺生的,可是赤腳僧人下手太狠辣,而且手段還十分的低級,專攻他的下三路,這是一般正人君子都不會做出此等招式的,可是赤腳僧人卻會如此,白果的下三路差點就被傷了。

還有一點白果早年被逐出師門的時候,手筋曾經被挑斷了,雖說後來經過西洋醫術修覆了一番,可是結果卻不是很好,甚至可以說,極其的一般。

當時白果找到西洋醫者給他做修覆的時候,西洋的醫者就跟他說了,太晚了,時間太久遠了,即便是修覆了,也不可能和正常人一樣,和以前一樣了。

白果當時也就認命了,其實白果這些年一點都不恨鄭思,他這麽多年如此的努力,就是想讓醫仙鄭思知道,他曾經的選擇是錯的,明明不管是天賦還是努力上面他都遠勝於燕婷,可是鄭思竟然選擇了燕婷作為自己的傳人,還將他徹底的掃地出門,白果只要午夜夢回一想起這個事情,他就十分的來氣。

為何會出現這樣的事情,他根本就無法接受,可是卻又無可奈何,這些年他出走,吃了這麽多的苦,就是要讓鄭思看到他的成就。

“你害人了,我看不慣罷了。你今日若是收手了,我就帶你去爛柯寺清修,保你不死。”

赤腳僧人還是想要去感化白果,畢竟若是他今日將白果給殺了,也就平添了一條人命而已,若是他有心悔過,到時候只要他給看著,還是有救,放下屠刀立地成佛。

“你保我不死,你還是多想想你自己吧,看看你自己如何不死吧,可笑的禿驢,簡直太可笑了,哈哈哈。”

白果說著就打開了暗室,他的速度十分的快,就滾了進去了,赤腳僧人一時間沒有註意,就讓白果給溜進去了,他正準備往裏面進去了,突然就從裏面沖出一大批人來。

那些人有的已經面目全非了,有的身上還帶著鎖鏈,有的瘋瘋癲癲的,形同僵屍,赤腳僧人一下子見到這麽多人,那些藥人好似被控制了一樣,就朝著他攻擊而來。

赤腳行僧忙後退了幾步,這些人應該都是白果的藥人了,他們是無辜的。

“你不是要救這些藥人嗎?那你現在倒是救啊,活菩薩,我看你能救下多少人,哈哈哈。他們身上可都帶有病毒的,若是從這裏出去了,到時候就會傳染給其他人。禿驢,是你比我做屠戶的,到時候瘟疫四起,全部都是因為你,對了,就是因為你。不然永遠都不會發生,哈哈哈!”白果得意的一笑。

赤腳行僧知曉白果說的都是真的,因為他看到一個人,應該是換了麻風病,這種病癥十分的可怕,曾經他在其他地方見過。在大秦一個村莊也有見過。

最後官府做出的辦法是,將整個村莊給封鎖下來,然後命人將整個村全部都燒了,對,就是一把火全部都燒了,燒了一個幹幹凈凈,這是大秦對待麻風病人的普遍做法。

一家犯病,就將這家人隔離,將他們全部都燒死,若是沒有控制住,感染到了一個村,那麽這個村也是同樣的命運,目前而言,還沒有藥物可以根治麻風病。

這要是讓這個人出去了,怕是會傳染。赤腳僧人也不能出手將此人給殺了,畢竟他是無辜的人,他的手只殺極惡之人。

“對,就是這裏。”

就在赤腳僧人還在猶豫的時候,寧左相和傅春江等人已經帶人來到了白果醫館。

當寧可無看到眼前的景象的時候,整個人都帶了,這些人怎麽會變成這樣呢,而且他還認出了其中一個人,那個人呆呆傻傻的,正是他的安娘啊。

“安娘……”

寧可無說著就要上前,卻被赤腳僧人一下子就攔住了。

“你不要上前,千萬不要上前,他們身上都帶有病毒,會傳染。”

如今的赤腳僧人都不敢上前,其他人聽聞他這麽一說,在看那些人的樣子,都紛紛的往後退了,是人都怕死了,大家都害怕。

“不行,安娘在裏面,安娘,我是你夫君……”

寧可無大喊了一聲之後才發現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,那就是安娘根本就沒有給他任何的回應。寧可無傻眼了,為何會出現這樣的情況,他想要上前。

傅春江等人,其中也包括小閣老崔浩和馬永賀,崔浩現在就想要離開了,畢竟他前途無量,若是被傳染上了怎麽辦呢?可是若是臨陣脫逃的話,豈不是被大魏這些人看輕了,只好硬著頭皮上了。而馬永賀看著這個場面。

“白大夫不是醫者嗎?這些難道都是他的病人?”

馬永賀雖然不懂醫術,如今也算是瞧出來了,眼前的這些人一看就不是正常的人,應該都是他的病人才是。

“不是,那是他的藥人,這些人原本身體都健康,他需要有人給他試藥,就選擇了這些人。”

赤腳僧人簡單的介紹了一番。

“啊,藥人?這些人自願做藥人,不會吧,他們現在這個樣子。月牙……”

馬永賀一想到今日瞧見月牙的臉,又看到這些藥人,整個人都不好起來,只是礙於這裏有傅春江和寧可無兩人,他就沒有繼續往下說了,說出來實在是太傷心難過了。

“藥人,你說什麽,你說白大夫拿了安娘做藥人,不可能,安娘,對了,孩子呢?”

寧可無都要瘋了,如今安娘這個樣子,她的肚皮也是空空的。

“哈哈哈,寧左相,現在表現出情深是不是太假了。你說你愛安娘,我都不信,你若是愛她,怎麽會讓小郡主將她推下去了。若不是因為我,她還活不到現在呢。至於那孩子,肯定是活不成了。畢竟都落水了。”

白果一想到那日將安娘打撈上來的情景,白巖河是一個很好的地方,這個地方經常有人棄嬰,他偶爾也會去打撈一些棄嬰來,有的活著,他就撿回來,做實驗,現成的,只可惜的是,都是女嬰居多,因而他的好多藥物對女性有特別好的療效,相反對於男性差別就有點了。

那日碰到打撈起安娘也是湊巧,其實他老早就有個計劃,也相中了安娘,一直苦於沒有機會啊。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啊,總算是給了他那麽一個好機會。

讓他將掉包計得以實行,不過瞧著如今已經暴露了。白果也知曉這個地方不能久待了,他的目的可是大魏帝皇,而不是和這群人在這裏耗著。

“你說什麽,你殺了我的孩子,白果,你簡直就是找死!”

寧可無要瘋了。

白果卻一直在那裏冷笑:“我殺了你的孩子,寧左相何不如說是你自己殺了你的孩子呢?你明明就知道小郡主對你有情。你既然已經娶了安娘,你為何不和她說清楚,卻一直對她縱容,而且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眾人呢。”

白果那邊時間相中了安娘,也是有原因的,那就是他覺得寧可無對安娘並沒有外界傳聞中那麽喜歡,很多人都說安娘是逼婚寧可無的,寧可無實則是喜歡小郡主的。

對於一個深閨寂寞的少婦而言,是很容易上手的,當然這是白果自我以為的。後來小郡主直接就幫了他一把,讓他的計劃更加順利的進行了,比以前簡單的多了。

寧可無啞口無言,事實上他的確被白果說中了。他以前待安娘確實是可有可無的那種。為何呢?因為他有恃無恐,他知曉安娘從來都是愛他的,非常深愛的那種。

寧可無又是男子,又是大魏的左相,他享受那種被人愛慕,滿足了他的虛榮心,可是當安娘變成了月牙之後,寧可無體驗了那種冷漠的感覺之後。

他就開始懷念安娘對他的好了,安娘真的是一個極好的女子,眼裏從來都是他,從不會像月牙待他那樣對待他。

“你對安娘做了什麽?”

“哦,我不告訴你,哈哈哈,寧左相,這是你應得。你的安娘已經死了,她的命是我救回來的,當然命也應該屬於我,我想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,由不得你們了。”

白果從來不服軟了,如今有這麽多的藥人在,外面的那些人根本就不敢輕舉妄動。

“仲安,怎麽辦?這個?”馬永賀看到這個場景也是犯難了,他原本是想去問崔浩的,崔浩這個人早就閃在眾人之後了,閃的可快了,站在眾人之後,一看他這個陣勢,馬永賀也就知曉他就是一個慫貨。倒是傅春江還站在眾人之前。

“沒事,他就有那些藥人,他本身沒有什麽可怕之處,將那些藥人看牢了就好了。至於傳染性,我去看看吧。”傅春江根本就不怕,麻風病對於他而言,根本就不算病了,他可以配出藥來了。

至於這位白果大夫,傅春江是不會輕饒他了,傅春江這個人呢,最是看不慣有人欺負他的女人,你打他罵他,興許他就與你說說笑笑,這件事情也就揭過去了。

可是將月牙傷成那樣了,傅春江如何能忍,今日見到月牙的臉,傅春江就將將白果給剁了。盡管月牙無論變成什麽樣子,都是他的月牙,傅春江見過太多的美人了。美人在他面前,只是一副皮囊而已,可是月牙不一樣了。月牙那性子,傅春江最是了解了,心裏肯定會對他有所抵禦,誰不愛美啊。

“仲安,那些藥人會傳染的?你,你要是進去了,我害怕大魏的人會將你燒了,還有我們大夏的,你瞧瞧小閣老的那個樣子。仲安,如今月牙算是得救了,這是大魏內部的事情,我們還是……”

馬永賀對著傅春江小聲的說道,這聲音只能讓傅春江和馬永賀兩人聽到了。畢竟那些都是傳染源了,若是傅春江傳染上了,到時候小小閣老肯定會將他棄了,說不定到時候連他都會如此。

“沒事,沒有那麽嚴重,我身上沒有傷口,只要不被傷傳染很難了。我懂醫術,那人的病我可以治療,不就是麻風病嗎?這又有何難!”傅春江就那樣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。

“棒子借我用一下。”

眾人就看著傅春江提著燈籠,手裏拿著一個棒子就那麽明晃晃的進去了,都不帶怕的。在場的大魏的人都呆了,這個人難道不怕死的嗎?白果原本以為亮出了這些藥人之後,根本就沒人趕緊去了,結果他發現他還真的是錯了,這年代竟然真的是有人不怕死了。

“傅春江,你敢上前?你就會和他們一樣?”

“哈哈哈,白大夫,你不是號稱懂的西洋醫術,西洋醫術傳染病可沒有那麽容易傳染的,更何況你也不打聽打聽,你敢動我傅春江的女人,你真的是活膩了,月牙你都敢動。”

有藥人要靠近傅春江,傅春江對著他們就是一吼,那些藥人因長期被關在暗室之中,對著光線一場的敏感,對於吼聲也極為的懼怕了,主要是被白果給吼慣了。

他們害怕劇烈的聲響,因為是藥人他們遭遇了非人的待遇,他們害怕了。

被傅春江這麽一吼,那些藥人竟然就乖乖的給傅春江讓出一條道來。

“白大夫,你就是這樣行醫治病的,就你也配當醫者,簡直就是對醫者的侮辱!看我不打死你。”傅春江掄起大棒直接就開打了,因之前白果與赤腳行僧兩人曾經打鬥過,體力不支,傅春江又是一個練家子出身,下手那叫一個狠。傅春江就是想讓白果這個人吃點皮肉之苦,反正不打要害了,專撿疼的地方打。

“你找死……”

白果自然也要動手了,馬永賀見傅春江都動手了,這裏都是大魏的人,他若是站在這裏,豈不是讓人看輕了。

“小閣老了,你瞧仲安進去了,都沒有什麽事情了,我猜肯定是那歹人扯謊,給我們造成恐慌的心裏。其實那些壓根就不是藥人,你沒瞧見方才月牙的臉了吧,他易容術很高,以假亂真的。小閣老如今我們可是在大魏,可不能讓旁人看輕了,你瞧大魏的人都怕,若是我們不怕,到時候傳到了陛下那邊,小閣老你瞧……”

崔浩一直都在註意傅春江,他這個角度可以看出來傅春江一直都在打白果,兩人打的還挺熱鬧的。而那邊的那些藥人好似也沒有什麽戰鬥力,就和木偶一樣。

崔浩這人最是好大喜功了,自然知曉馬永賀說這話是什麽意思了,若是能在大魏立下威名,他回到大夏,不怕元德帝不嘉獎他,如今他已經位高權重了,到時候若是再能立威,他老爹的位置可不是他的嘛。

“怎麽呢這般說話,即便那藥人當真傳染,你我乃是朝廷命官,即便是在大魏,也要身先士卒,為黎民百姓著想,走,你我今日就帶這個頭,可不能讓大魏百姓看輕了大夏官員。”

說著崔浩就命人與他一道上去,去支援傅春江,崔浩雖說還有點顧慮,可瞧著傅春江啥事沒有,他沒有那麽害怕了。這邊崔浩等人一動,寧可無那邊的人不可能不懂,畢竟他們才是大魏的官員,若是此事讓大夏的人搶先了,到時候沒臉的可是他們了,於是寧可無也上前了。只是比起傅春江,寧可無在發現安娘變成那樣之後,卻很是保守,他不敢上前去牽安娘的手。

而傅春江這不同,當燕婷給月牙洗了臉之後,寧可無看到月牙那張臉的時候,直接嚇得不敢上前,而傅春江見了之後,則是命人將月牙屋裏的鏡子全部都拿走了,不要讓她看到,對待月牙還是一如往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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